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题曾氏诸帖 宋末元初 · 陈世崇
七言绝句 押元韵
南丰而后艇斋君,忠义词章萃一门。
手泽流芳凌劫火,钦承犹得到来孙(明朱存理《赵氏铁网珊瑚》卷三)
曾裘父诗集序嘉定元年二月 南宋 · 陆游
 出处:全宋文卷四九三四、《渭南文集》卷一五、康熙《西江志》卷一七八 创作地点:浙江省绍兴市越城区
古之说诗曰言志。
夫得志而形于言,如皋陶、周公、召公、吉甫,固所谓志也。
若遭变遇谗,流离困悴,自道其不得志,是亦志也。
然感激悲伤,忧时闵己,托情寓物,使人读之,至于太息流涕,固难矣。
至于安时处顺,超然事外,不矜不挫,不诬不怼,发为文辞,冲澹简远,读之者遗声利,冥得丧,如见东郭顺子,悠然意消,岂不又难哉。
如吾临川曾裘父之诗,其殆庶几于是乎。
绍兴己卯庚辰间,始识裘父行在所
自是数见其诗,所养愈深,而诗亦加工。
比予来官临川,则裘父已没。
欲求其遗书,而予蒙恩召归,至今以为恨。
友人赵去华彦稴寄裘父《艇斋小集》来,曰:「愿序以数十语」。
裘父得意可传之作,盖不止此。
遗珠弃璧,识者兴叹。
去华郡博士,尚能博访之,稍增编帙,计无甚难者,敢以为请。
裘父讳季狸,及与建炎过江诸贤游,尤见赏于东湖徐公。
嘉定元年二月丁酉山阴陆某序。
抚州邬虙诗1198年9月13日 南宋 · 周必大
 出处:全宋文卷五一三三、《平园续稿》卷八、《益公题跋》卷三 创作地点:江西省吉安市
临川晏元献公、王文公主文盟于本朝,由是诗人项背相望,近世如谢无逸、幼槃兄弟及饶德操、汪信民皆杰然拔出者也。
南渡以来,又得寓公韩子苍、吕居仁振而作之,四方传为盛事。
其后儒冠则曾季狸裘父,释氏则文惠大师惠严,道士黎道华师侯,同时以诗鸣,人喜称之。
今邬君文伯复以科举馀力刻意吟咏,橐其新旧稿远以相示。
予虽不能诗,然亦知其为佳作也。
盖木有本可以干霄,水有源可以至海,以君之才进而不已,追前人而与之齐斯无难矣。
庆元戊午九月戊申
潇湘图 宋 · 张元干
七言绝句 押青韵
落日孤烟过洞庭黄陵祠白蘋汀。
欲知万里苍梧眼,泪尽君山一点青(原注:此诗据《艇斋诗话》增。)
按:以上《芦川归来集》卷四
庐山1120年 宋 · 张元干
七言绝句 押尤韵 创作地点:江西省九江市星子县庐山
古木寒藤挽我住,身非靖节谁能留。
多惭不及鸾溪水,长向山前山后流宋曾季狸艇斋诗话》)
其五十四 北宋 · 晏殊
 押齐韵
遥想江南此时节,小梅黄熟子规啼宋曾季狸艇斋诗话》)
北宋 · 秦观女
 押庚韵
眼前虽有还乡路,马上曾无放我情宋韦居安䌽诗话》 《䌽诗话》:曾裘父作《秦女行》并序云:靖康间有女子为金人所掠,自称秦学士女,在道中题诗云云,读之者凄然。)
平父书中杂说 南宋 · 朱熹
 出处:全宋文卷五五一○、《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》卷四○
近得《庙堂记》一本奇甚,盖百十年前物,刻画完好,尚有界行,恨未令平甫见也。
《论语》读之想有味。
《训蒙》草草不堪看,只看《要义》自佳也。
沙县罗家传得先圣像甚佳,并武侯成都本,与阎本大异。
此像严毅沈正,恐差近之也。
二先生、邵、张公四象,今并欲烦为背之。
惟横渠一象服章不类,或有此阔绢,并告为摹易之。
二先生野服,如何?
元履此劄曾寄呈枢兄否?
此题目难做,非「吁俊尊上帝」之比,而彼易为之,亦不思矣。
时宰何尝知有此事?
率尔发之,殊不中节。
比以书正之,已不及矣。
可笑可笑!
裘父诗胜他文,近体又胜古风,今乃见之,幸甚。
曾诗有《庐山图》者,不知有此图否?
若未得游,且得一图想像胜处亦佳。
熹碌碌如初,贫病日侵,而仕宦之意愈薄,吾命有所制矣。
《程氏遗书》细看尚多误字,盖元本如此,今以它本参之,乃觉其误耳。
文定《春秋》并二书传之甚善,更问钦夫看如何。
渠似不甚爱《通旨》,愚意则以为亦可传也。
魏元履 南宋 · 朱熹
 出处:全宋文卷五五○八、《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》卷三九、《古今图书集成》学行典卷七四
裘父所云欲于《论语》作数说,此语可疑。
寻常读书,只为胸中偶有所见,不能默契,故不得已而形之于口;
恐其遗忘,故不得已而笔之于书,初不觉其成说也。
若读书而先有立说之心,则此一念已外驰矣,若何而有味耶?
老兄所论昭烈知有权而不知有正,愚意则以谓先主见几不明,经权俱失。
刘琮迎降之际,不能取荆州,乌在其知权耶?
至于狼狈失据,乃不得已而出于盗窃之计,善用权者正不如此。
若声罪致讨,以义取之,乃是用权之善。
盖权不离正,正自有权,二者初非二物也。
子房用智之过,有微近谲处。
其小者如蹑足之类,其大则挟汉以为韩而终身不以语人也。
武侯即名义俱正,无所隐匿。
其为汉复雠之志如青天白日,人人得而知之,有补于天下后世,非子房比也。
盖为武侯之所为则难,而子房投间乘隙,得为即为,故其就之为易耳。
顷见李先生亦孔明不若子房之从容,而子房不若武侯之正大也。
不审尊意以为如何?
曾巩诸帖嘉定十四年五月 南宋 · 王□
 出处:全宋文卷七三二五、《赵氏铁网珊瑚》卷三、《式古堂书画汇考》卷一二、《六艺之一录》卷三五二
陈后山谓「向来一瓣香,敬为曾南丰」,幼诵是诗,暨读先生《元丰类稿》,其言必止乎仁义,诚一代之儒宗。
是知当时学者起慕起敬,后山独发之吟咏也。
先生手泽散佚族属居多,族孙道夫讲书摭其所有,宝藏之惟谨。
合诸祖翰墨,刊成大轴。
一日过访,尽出以见示,再拜敬观。
家学之渊源端有自来矣。
道夫之尊府艇斋先生早游韩吕之门,旋谒名公大老,琢磨讲贯,学成行尊,曾不求于闻达。
伟哉!
区区幸窥先哲之典型,更识名门之文献,歛衽为之三叹。
道夫笃志切问,卓然自立于乡曲,咸谓克世其家云。
嘉定辛巳五月上浣襄阳王□谨书。
唐 · 无名氏
七言绝句 押词韵第十八部 出处:全唐诗续补遗
时人有酒送张八,惟我无酒送张八。
君有(疑当作「看」)陌上梅花红,尽是离人眼中血(见《艇斋诗话》。)
曾裘父屈待举1194年4月16日 南宋 · 朱熹
 出处:全宋文卷五六三○、《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》卷八三、《晦庵题跋》卷二、乾隆《建昌府志》卷八三、同治《南丰县志》卷三五 创作地点:江西省抚州市临川区
李起居成季见其侄大参汉老之文曰:「汝于文吾不能有所与,但勿求人知耳」。
余尝爱其言,每为士友诵之。
今来江西,见其士友多妙于语言而往往不能无求人知之意,岂于李公之诲未之讲耶?
将既曰为文,则势必不能无待于外也?
屈君以诗见知于艇斋矣,而犹不能不借重于众口,辱以谓予,因为书此云。
新安朱熹仲晦父。
曾裘父艇斋师友尺牍1194年8月27日 南宋 · 朱熹
 出处:全宋文卷五六三○、《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》卷八三、《晦庵题跋》卷二、《古今图书集成》文学典卷一六一 创作地点:江西省抚州市临川区
此编皆诸前辈所与艇斋曾公往来书疏也。
其子潍录以成书,乃亦置予言于其间,非其伦矣。
绍熙甲寅,经由临川,得而观之,深以愧叹。
呜呼!
艇斋既不幸即世,而卷中人亦往往逝去,独陆务观与予在耳,此又重可悲也!
八月二十七日,熹记。
曾裘父刘子澄1194年4月16日 南宋 · 朱熹
 出处:全宋文卷五六三○、《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》卷八三、《晦庵题跋》卷二、《宋元学案补遗》卷二三 创作地点:江西省抚州市临川区
绍熙甲寅初夏,予以赴官长沙,道过临川,汪君见过,出此卷见示,乃曾裘父、刘子澄笔迹也。
既仰青溪先生之高行,又感二君所立皆凛凛乎其有前辈之遗风,而今皆不可见矣,为之掩卷太息。
汪君得名家之传,有良友之助,所学必有以过人者。
恨以王事驰驱,不及细扣之也。
朱熹仲晦父书。
曾裘父 南宋 · 张栻
五言律诗 押尤韵
交旧间何阔,能来浃日留。
还寻佳橘颂,惜别仲宣
探古书盈屋,忧时雪满头。
绝思黄阁老,招隐意绸缪(自注:枢密刘公尝欲以遗逸举裘父。)
曾裘父 南宋 · 张栻
 出处:全宋文卷五七三三
予闻南丰曾裘父之名旧矣,所谓直谅多闻,古之益友欤!
今年秋始见之于长沙,则非特如前闻,抑有过焉。
盖将潜心夫大学之源,其所至未易度量也。
予念世衰,共学者鲜,天资秀美之士往往为他歧所陷溺而不反,及见吾裘父立志之远且大也,愿交之心岂不慰哉!
然会面未久,而裘父归,于予心拳拳有不能已者,虽欲无言,得乎?
嗟乎!
道之不传也久矣,维天之命,于穆不已,无一息之或间,无一气之或停,大和保合,品汇流形,则道岂有隐而不传者乎?
其不传也,人自隔之耳。
人奈何而隔之?
物欲诱引,偏倚滞吝,拘于形器而不能通也。
将以极夫上达之事,岂可不深惟之乎!
人受天地之中以生,有是心也。
天命之谓性,精微深奥,非言所可穷极而妙其蕴者心也。
仁者心之所为妙也。
仁之意至亲切,而亲切不足以形之;
仁之体至广大,而广大不足以名之。
然求之之方,夫岂远乎?
即吾视听言动之著不可掩也,有能于此达其端而会其源,超然得之于形器之表,则洋洋上下,体物不遗,入仁而道不穷矣,极其致则天也。
孟子以来盖千有七百馀岁,河南子实闻而知之。
某也学乎程子之门者也,岂能尽窥宫墙之美哉?
以其所知而言之,未知合与否也。
忧患不文,独以致朋友切磋之义而因以求益云。
异时重逢,相与察日新之得,则斯言亦或有取焉尔(《南轩集》卷一五。又见乾隆建昌府志》卷七六,同治《南丰县志》卷三五。)
拳拳有:宋本作「眷眷而」。
吏部侍郎李公墓铭 南宋 · 张栻
 出处:全宋文卷五七四四、《南轩集》卷三七、《永乐大典》卷一○四二二
淳熙三年九月庚戌秘阁修撰、知夔州夔路安抚使临川李公以疾没于州治之正寝。
五年,其孤巩以同郡曾季狸所状公行义来请某铭。
平时盖钦公之为人,且在广右,与公相望仅再岁,接公行事为详。
既不克终辞,乃叙而铭之。
公讳浩,字德远一字直夫,家本建昌人,其徙临川方再世。
曾祖之遇、祖玩,皆不仕。
考彦,以公赠朝奉大夫
公自幼入乡校,崭然异常儿,未冠,有文名。
绍兴壬戌进士第
是岁,秦熺宰相子以魁多士,同年多往见之,或拉公行,毅然卒不往,调饶州司户参军以归。
连丁内外艰,中间为襄阳府观察推官仅踰年,及免先大夫丧,调全州州学教授,改监行在杂买场门,实二十七年之冬,时秦桧盖死矣。
明年主管工部架阁文字,改敕令所删定官
论者争言秦桧时事无巨细,一切更改。
白宰相执政:「蚩尤五兵,李斯篆隶,苟便于世,亦不当以人废」。
在时,公义不为之屈,及其身没事变,所论乃如此,则公存心平实,盖已可见矣。
明年,改秩,除太常寺主簿,寻兼光禄丞
轮对,首陈《无逸》之戒,且论宿卫大将恩宠太过,婴儿过饱,恐非其福。
太上皇帝感其言,宿将旋就第。
扼塞言路,士风寖衰,及太上总揽万机,激厉忠谠,而馀习犹未殄,朝士多务缄默。
至是百官转对,公与王十朋、冯方、查籥、胡宪始相继有所开陈,闻者兴起,太学之士至为《五贤》诗以述其事。
然公自是亦不安于朝,请祠以归,主管台州崇道观
今上即位之岁,以太常丞召至阙,首论圣学,以为人主务学则其馀嗜好无间而入矣。
忠献张公督师江淮,而宰相有异议者从中多所沮抑,公引张仲孝友之诗及仁宗韩琦、范仲淹、诏章得象等故事,祈戒谕朝廷同寅共济。
俄兼权吏部郎官御史尹穑宰相汤思退,以公故尝为思退所知,欲扳引共挤忠献,于是荐公。
及对,乃明示不同之意,思退、穑皆不乐。
踰岁,始正除吏部员外郎,兼皇子恭王府直讲
其后宰相召同为郎者四人,欲有所进用,最属意于公,公不发一语。
明日,同舍皆迁,公如故。
其在王府,多所裨益,且因事以及时政,书之于册,几上或见之,王亦爱重公。
它日,公补外,累年以归。
王闻之,欣然谓僚属曰:「李直讲来矣」!
盖公之诚意有以感动也。
为郎踰年,会浙河水灾,诏郎官管职以上条时政阙失。
公叹曰:「上忧劳求言,此岂可失也」!
即日奏书,指论近密,且并及宰执奉行、台谏迎合、百执事顾忌畏缩之罪,反复数千言,近世论事倾倒剀切,未有其比,闻者皆缩颈。
上优容,曾不以为忤,而执事者忌之甚,白外补,得知台州
州有拣中禁军五百人,朝廷置训练之官,其人贪残失众心,不逞者乘间谋作乱,露刃立堂下。
公曰:「若等欲为乱乎?
请先杀我」!
众色骇,曰:「不敢」!
乃徐推其为首者四人黥徒之,迄无事。
公仓卒应变,坐折奸萌,闻者益叹儒者诚有用于世也。
天子以为能,除直秘阁
并海有宿寇,久不得,公募其徒自缚以赎罪,即得其渠魁。
未几召还,复为故所居官。
初公在台,有豪民郑宪以赀给事权贵人之门,为一郡害,会奸利事发,械系死于狱,尽籍其家,徙其妻子。
至是权贵人者教其家讼冤,且诬公以买妾事,言者用是挤公。
它日宰执将进呈文书,同知枢密院权参知政事刘珙越次奏:「李某为郡,疾恶太过,获罪豪民,为其所诬,臣考视其本末甚白」。
上顾曰:「守臣不畏强禦,岂易得耶」?
曰:「士气不振久矣,若更沮李某,是终不复可振矣」。
上问章安在,袖出之,遂留中不下。
大理观望权贵人,犹欲还其所没赀,并以为台州议刑太重。
上亲批其后曰:「台州所断委得允当,郑宪家赀永不给还,流徙如故」。
公乃安。
明年,迁司农少卿
时朝廷和籴米凡八万硕,而董事者有所凭恃,贱籴湿恶以欺没官钱,户部不敢诘。
公视事,即奏请下有司治
大理附会,听户部以支为盘。
公力争曰:「是非徒惠奸,且亏军食」。
上是其议。
大理奏结它狱,上忽顾辅臣曰:「棘寺官当得刚正如李某者为之」。
已而卿缺,又曰:「无易李某」。
遂除大理卿,兼同详定一司敕令
故事,寺狱空,上表贺,公独不奏。
先是,公在司农时,尝因面对,陈经理两淮之策。
至是为接伴使,还奏曰:「臣亲见两淮可耕之田尽为废地,心实痛之」!
条画营田便利甚悉,且并谓:「近日措置边事甚为张皇,一时诞谩之徒言虏势衰弱,踊跃自奋,甚者为剽攘以挑境外。
此何益,徒有害。
愿戒将吏严禁防,无速近功,无规小利,日与大臣脩明治具,固结人心,持重安静,以待虏衅」。
公之意以谓主上英明有大有为之志,执事者所当奉承讲究为务,实经久之计,以卒成圣志。
廷臣中诞谩者但为欲速之说,而其苟且者又欲一切不为,适足以害远谋,玩岁月,故再三条陈营田便利,以为是恢复根本之策,在今日所当汲汲而为之也。
上每改容嘉纳。
宰相方议遣泛使,公与辩其不可,至以官职訹公,公怒,以语触之,且力求外,以直宝文阁静江府主管广南西路安抚司公事。
命下之日,尚书郎有入对论择帅事者,上欣然顾之曰:「如广西朕已得人矣,李某也」。
又谕大臣曰:「李某营田议甚可行,而大臣莫有应者」。
公至镇,勤于民事。
郡旧有灵渠通漕运,且溉田甚广,近岁颇堙塞,公命疏治之,民赖其利,立石以纪。
邕管所隶羁縻安平州,其酋恃险凶横,聚兵谋为边患。
公遣单使开心见诚,谕以祸福,引赦使自新,即日叩头谢过,焚撒水栅受约束。
前帅建议于宜州南丹州置买马场,朝廷用其议,下经略司
公力争其不可,遂止。
众谓南丹买马之议若行,其为广西生事取衅,有不可胜言者,非公言之力,朝廷亦未悉其利害如此也。
朝廷又令市象于交趾,公复力争。
及公去,经略司竟往市,交趾遂因此驱以入贡,所过为扰,人始服公之明。
治广二年,召还入对,论俗不美者八,其言曰:「陛下所求者规谏,而臣下专务迎合;
陛下所贵者执守,而臣下专务顺从
所惜者名器,而侥倖之路未塞;
所重者廉耻,而趋附之门尚开。
儒术可行而未免有险诐之徒,下情当尽而未免有壅蔽之患,期以气节而偷懦者得以苟容,责以实效而诞谩者得以自售」。
上嘉纳之,且询所谓诞谩之人,公以实对。
翌日谓宰相曰:「李某直谅」。
遂擢权尚书吏部侍郎
政府有怙宠窃据者,又有附之同升者,从臣中又有为之役者。
公之造朝,已甚侧目,且巧为语以钩致,公皆厉色辞以拒之,于是相与谋使言者论,以公谓寘之近列,必变乱白黑,未及正谢而罢。
是岁冬,提举太平兴国宫
明年夏夔州路以缺帅,上顾念公,乃除秘阁修撰,以宠其行。
部有思州,亦羁縻也。
其守田氏与其犹子为贰者不协,且起兵相攻。
亲草檄遣官谕之,二人感悟,歃血家庙,尽释前憾,边以妥安,盖与广西安平州一律。
公之为谋,大抵欲以诚意销患于未然也。
在镇踰年,以疾请祠,改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
命未至而公没矣。
享年六十有一。
积官至朝奉大夫
监司奏公尽瘁其职以死,特赠集英殿修撰
公之葬在抚州金溪县归德乡灵谷山之原。
娶饶氏,封宜人,后公八月而卒。
子男四人:巩,脩职郎、潭州司理参军
肃,迪功郎潭州益阳县主簿
蔚,将仕郎
遵未仕。
女六人:长适奉议郎、知袁州萍乡县事王谦,次适降授迪功郎、前湖南安抚司准备差遣曾撙,次适乡贡进士姚彬,馀未嫁。
孙四人,孙女三人。
有文集、奏议、王府讲议藏于家。
公少时力学为文章,及壮岁更留意义理。
其仕于朝,慨然以时事为己任,见政有缺失,用人有憸佞,忠愤感激,所言多切至。
生平不事表襮,未尝勉强色词,故不知者多以为傲,或以谮公,上曰:「斯人无它,在朕前亦如此,非为傲者也」。
小人惮之,谋所以害公者无所不至,独赖上终始照见保全之。
其为郡奉法循理,律己甚严。
自岭右归,装无南物。
视其奉养,自为布衣至侍从未尝有异,风望整整,人不敢干以私。
然以是故,悦公者少,不悦者众。
其死,则识与不识皆叹息曰:「奈何失一正人」!
盖以天资质实,不徇于外,而涵养浑厚,不以利害动心,故遇事有力,奋发忠言,无所回挠,所谓古之遗直者,若公非耶?
铭曰:
士或不竞,枉尺直寸。
以同为和,以怯为巽。
垂绅立朝,噤莫肯言。
就有欲言,亦弗究宣。
谓予有待,实则患失。
曾是诡随,乃曰弗激。
此风流行,非国之福。
不有君子,孰振孰笃。
我观李公,披腹敷陈。
反复无隐,心乎爱君。
众骇缩颈,君则容之。
媢恚实繁,聚而攻之。
是保是用,惟天子明。
匪天子明,臣言曷伸。
嗟哉若人,古之遗直。
我作铭诗,以诏罔极。
其三 北宋 · 张耒
飞蚊绕枕细而轻宋曾季狸艇斋诗话》)
曾裘父(一) 南宋 · 林之奇
 出处:全宋文卷四六○四、拙斋文集·拾遗
某顿首再拜,裘父秘校友兄:自昔讲闻德名者非一日,向风怀想,未偿定交之愿,良以为慊。
不自意故岁乃有夤缘,解后于此,一见莫逆,真畏友也。
然是时某出入礼闱,衮衮者久之,凡一再与左右言者,初非要言;
而所欲求切磋丽泽之益于君子者,曾未之尝言也。
已复遽成千里之别,今相望远甚。
僻居左便,欲数通问且不能,而况謦欬于侧乎?
始悔当日之不从容,然无及矣。
别后凡两辱教墨,所以见与,每来益勤,而相期者不薄。
虽玩味感叹不能忘,顾缺然报章,唯此之故尔。
迩辰风日晏温,恭惟里闬燕申,进德修业,尊候起居万福。
册府空餐阅岁馀,曾未有毫发补报,若俛仰愧怍,则有之矣。
提举范丈顷以召节还朝,得外补而去。
盖尝与某谋欲亲炙左右,而病其为凌右史所先。
襄阳回远,其不能偕,范丈之志伸矣。
江西一方利病,左右讲之既熟,想当一一为贤使者言之。
斯民阴受其赐,庸可既乎?
逢吉广信,大病,曩但闻其不能履地,今复难于作字,每书来,率非其手书,势当浸剧。
郡将雅不相知,每劝其往居临川,辄重迁,未能遽动。
念之深矣,而未有以为地者,奈何!
政患通问之无从,偶此逢便亟行,殊喜,辄布悃愊。
然心之精微,岂远纸所能宣达
惟冀为道慎重,时以忠告善道鞭此不逮。
不宣。
曾裘父(二) 南宋 · 林之奇
 出处:全宋文卷四六○四、拙斋文集·拾遗
某顿首拜启裘父秘校友兄:别后,蒙不鄙,贶书存问者再,甫得一布竿牍为谢,其为报施之义已非称矣。
兹蒙嗣音,所以眷予相期待者益勤。
然此所遣者虽一书,犹未达也,某为非人矣,念此深愧。
是书所附甚的,盖抚州张司法名鼎,将欲求荐于直阁范丈,而因同舍叶吏部伯益以求某为容,故二书为无益往。
今范丈之书则既达听矣,而独浮沉其一,此殆不可晓。
岂以是书为无益于荐达,故易之邪?
张掾实在临川,可覆也。
某之书不至,而在裘父不以是疏此意,奚可忘哉!
即日秋高,犹有残暑,共惟杜门里闬,乐全志得,尊体日以超胜。
某之识裘父晚矣,而故岁之与裘父接复太匆匆,今良悔之,故前书浩叹于此。
元礼之一再见遂东,亦若裘父也。
人生会合良难,欲亡悔寡矣。
今二君子俱为临川居,而且从范丈游,丽泽之益,想当无时或旷。
日月逝矣,岁不我与。
如某之见义无勇,正惟畴昔因仍愒日,浅于师友渊源之所致,故乐以是告,愿同勉力于斯,且时有以鞭其后,幸甚!
亟遣报章,所以谢前日不敏之故,且幸其万一之可踪迹相寻也。
相望千里,惟冀为斯文护重。
不宣。